3個柴胡人的神經性頭痛作者//楊黎黎 內蒙古呼倫貝爾市洄溪草堂同致中醫診所/ 頭痛，臨床中經常遇到，中醫分為“外感”頭痛和“內傷”頭痛。但在臨證中“內傷”頭痛最為多見，每個頭痛患者的背后都有一個故事。這些患者來找中醫時，大多已經在西醫院做過各種檢查，檢查結果正常，大多被診斷為“神經性頭痛”，西醫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這些患者大部分持續性頭部鈍痛，脹痛，壓迫感麻木感緊束感，部位為兩側，頭頂，枕部或全頭痛。有些患者可有長年累月的持續性頭痛，有的可追溯到10~20年，有些整天頭痛，頭痛因激動，生氣，失眠，焦慮等因素誘發或加重。這些患者很痛苦，嚴重影響生活質量，中醫治療這種頭痛為優勢病種，特別是針藥并用加之心理疏導，會很快緩解患者的痛苦。一、學習壓力而至頭痛的高考生/ G某，女，19歲，中等體型，面色偏黃暗，單眼皮，眼睛狹長，眼神專注，面部表情少，言語流利，邏輯性強，重點高中高三學生，還有兩個月面臨高考，三年前從鄉鎮初中考入市重點高中，在初中一直名列前茅，但進入高中后，優秀的學生很多，大家你追我趕的學習，在此環境中患者感覺壓力很大，晚上還要經常熬夜學習，周六，周日還要上補習班，補課，休息的時間很短，自己也不敢放松，從高二開始頭痛，近兩個月加重，媽媽怕影響高考過來找我看診，頭痛部位在兩側太陽穴的位置，發緊發脹，手腳愛涼，最近食欲較差，飲食稍不慎就會拉肚子，舌質堅挺，偏紅，苔薄黃，脈弦緊，心下按壓緊張，12歲月經初潮。一直痛經。為其針灸，合谷，太陽，百會，等穴位，并給與中藥八味解郁湯（柴胡15g枳殼15g白芍15g甘草6g半夏15g厚樸15g蘇梗15g茯苓15g），五劑水煎服，囑其聽聽歌曲，保證睡眠，服完藥后，其母告知孩子服藥后頭痛緩解很多，發作頻率也減少，食欲增加，還有兩個月藥高考了，時間緊迫不能復診，我守方5劑，今年7月，其母告訴我孩子已順利考入上海某大學，現在不頭痛了。二、緊張焦慮而頭痛的公務員/ Y某，女，27歲，面色偏黃暗，焦慮貌，體型中等，雙手捂頭進診室，20分鐘前一位西醫朋友介紹過來的，此患頭痛伴嘔吐，不敢睜眼，在醫院檢查無異常，西醫給與甘露醇，培他啶靜點，嘔吐止，但頭痛未緩解，所以還我這時她依舊很痛苦，我問她“暈針不”？因為我想要快速解決她的頭痛，用針灸的方法最快，問她怎么引起的頭痛，她說“最近參加工作了，到了一個新環境，新崗位，很不適應，焦慮不安。”此時我的針已經扎到了她的合谷穴，她“哎呀”一聲，仿佛頭痛已被轉移到了扎針處，我接著和她聊“什么崗位”？“在政府部門辦理醫保卡”話音剛落，我的另一針扎到了“神門”穴上，她又“哎呀”一聲，此時她人安靜了，我們繼續聊天，她主動向我傾訴，“之前一直在家帶娃，考上公務員后，以為工作會很輕松，誰知，剛上崗沒幾天，就一大堆事情要做，毫無頭緒，又無人教，每天忙的焦頭爛額，回到家中，覺也睡不好，恐懼第二天上班。”我說：“每個人工作都有這樣的過程，時間久了，對工作熟悉了就好了，不熟悉的就虛心向別人請教，除了工作外，自己還要找一個發泄情緒的途徑，找朋友聊天看電影，跳舞，瑜伽都可以。”女孩是個聰明人，我的話她聽進去了，20分鐘后起針時，她說頭已不痛了，囑其明天再過來針灸，第二天針灸時她說昨天回家好好睡了一覺，到現在頭一直未痛，扎針時，看她很怕疼，告訴她若頭不痛了可以不扎了。5天后，女孩帶著其老公來看診，這次是她老公頭痛，但為外感頭痛，而她的頭痛一直未發作。/ 總結：一個優秀的中醫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中知人事，就是我們看到這個人的體貌特征，疾病特點來了解這個人背后的生活狀態，既希波克拉底所言“知道什么人患了病，比知道人患了什么病更重要。”那么這種神經性頭痛西醫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也是因為她們一直盯著這個“病”，而未重視得病的“人”。臨床中易發生這類疾病的大多為柴胡人，“黃煌經方”經驗，柴胡體質的人，對自己身體狀況較關注，自覺癥狀多，氣溫變化反應敏感，情緒波動較大，食欲受情緒影響，疾病的病程易反復遷延，病情的波動性，病理的痙攣性，情緒的抑郁傾向等特點，既然了解了這一類人的體質，疾病譜，疾病發展傾向，我們就可以更快更好的選方，更好的了解患者生活在一種什么狀態，這樣我們在心理疏導時才能一句話觸碰到患者的心靈，處在她的位置上幫她考慮和解決問題。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想到蚊子，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一陣“嗡嗡”聲。午夜夢回之時，你不再想昔日時光，只想狠狠的往臉上來一巴掌。打死那不識趣的蚊子，還有你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睡意。但若只是每個讓人躁動的夏夜里的騷擾，或許蚊子還不算可怕。因為它作為病毒的媒介，還能傳播登革熱、寨卡等疾病。據世界衛生組織估計，全球每年約有5000萬到1億登革熱病例發生。這不停攀升的數值中，蚊子居功至偉，連疫苗和藥物都無法對抗。2013年全球登革熱風險圖如果當年的沈復知道蚊子的可怕，不知道還會不會將它們比作“舞于空中的群鶴”了。為了對抗蚊子，發達國家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開始大量噴灑DDT這種劇毒有機殺蟲劑。DDT大量擊殺蚊蟲，幾乎完全消滅了瘧疾，也順手消滅了大量的昆蟲、鳥類和魚。發達國家的人民百姓完美的修改了生態系統，終于在一個寂靜的春天里發現了問題。瑞秋·卡森撰寫的《寂靜的春天》，記錄了大規模噴灑合成殺蟲劑DDT（也就是我國說的“滴滴涕”）對美國環境，尤其是對鳥類的危害（此書的名字由此而來——鳥類大量死亡，春天一片寂靜）。他們意識到了DDT的危害，并最終停用了這些“殺蚊一千損己一萬”的化工武器。蚊子的問題再次嚴峻了起來，發達國家如此，發展中國家更是這樣。著名的良知商人比爾·蓋茨就曾在抗擊蚊子的事業當中投入巨大。蓋茨和梅琳達·比爾基金會更是投入大量資金，贊助那些能夠減少瘧疾的發明和方法。蓋茨和梅琳達·比爾基金會而同樣為了對抗蚊子，中國科學家奚志勇則走上了養蚊子的滅蚊路。奚志勇在2001年還是一名研究生時，就關注起了“如何讓人類免受登革熱威脅”的課題。如今，他的團隊卻每周生產500萬只蚊子，投放50萬只。在一眾滅蚊科研之中，實乃一股清流。奚志勇和他的蚊子蚊子傳播瘧疾的速度驚人，控蚊滅蚊幾乎是教科書似的防疫方案。為了控蚊，除了前文所說的DDT外，還有許多高科技防治套路。例如曾任微軟CTO的Myhrvold便研究除了微型激光炮，只要一掃到雌蚊子就會瞬間射出無害激光，一道白煙后，全世界都安靜了。但是一套設備下來，就是DIY都需要50美元，這種黑科技也就只能膜拜一下。激光命中過程還有科學家玩起了蚊子的基因，蚊子體內有一種“Nix”基因，可以控制性別。只要在胚胎時期把握好“Nix”基因的有無，就能隨時變大變小變沒掉。雌性蚊子以血液為食，更是鐘情于人血。而雄性蚊子卻只吸食花粉、花蜜和植物汁液。但也不可能通過調整“Nix”基因，讓所有雌性蚊子都長出雄性生殖器。但要是反過來，卻是可行的。在1924年，一名叫做沃爾巴克的科學家，在室內常見的尖音庫蚊身上發現了一種細菌，被命名為沃爾巴克氏體。在隨后的研究當中，科學家們徹底認識到了沃爾巴克氏體的厲害之處。它幾乎存在于你能見到的所有節肢動物體內，一些昆蟲還有線蟲也離不開它。沃爾巴克氏體它雖然是寄生生物，但是卻像動物體內的一段基因，可以改變動物的習性。有的物種如果離開了沃爾巴克體便不能生殖，連生存都成為了問題。在已經的昆蟲物種中，有25/%~70/%都被認為是沃爾巴克氏體的潛在客戶。而在漫長的寄生生涯中，沃爾巴克氏體學會多種寄生方式，其中它最依賴的是寄生在宿主的卵子里，讓自己和宿主一起延續下去。而為了更好的擴大自己的勢力，它清楚的知道，需要讓雌蟲壯大。它們開始讓雄蟲活不到成蟲，就算長大了，也可以讓雄蟲雌化，或者變成不可生育的偽雌化。這會讓整個蚊群產生細胞質不兼容，而這樣一來，沃爾巴克氏體延續后代變得更加容易了。細胞質不兼容：被感染的雄性不能與未被感染的雌性、被感染的雌性生殖。只要感染上沃爾巴克氏體的蚊子，百分百生下含有沃爾巴克氏體的后代，所以母系含有沃爾巴克氏體是最有利于傳播的。而對于昆蟲而言，無法生育的雄蟲也就逐漸退出了大自然的舞臺，由生育能力強的雄蟲擔起生育的責任。但是，如果無法生育的雄蟲依然追逐自由戀愛呢？沃爾巴克氏體能夠讓蚊子無法生育的情況早在1967年便已發現，只是受限于當時的科技技術，一直沒有運用起來。這項技術一直擱置了大半個世紀，直到奚志勇重新執起沃爾巴克氏體這面大旗。奚志勇的課題組發現，天然的沃爾巴克氏體本身就能形成抗登革熱病毒的作用，不僅如此，它對許多病毒都有抵抗力。頓時，讓所有蚊子都染上沃爾巴克氏體的想法涌入了奚志勇腦海。他的團隊開始致力于將沃爾巴克氏體注射進蚊子胚胎內的研究多年。整整十年，奚志勇團隊第一次將沃爾巴克氏體成功導入蚊子體內，建立起穩定攜帶沃爾巴克氏體的蚊株。這意味著第一步技術攻關完成了，將新型蚊株投入生產已經成為可行。在這些時間里，多個組織給予過他的團隊資金支持，當然也包括比爾基金會，但最終奚志勇的團隊選擇落根于廣州黃埔區。奚志勇將新型蚊株投入生產后，才發現科研的成果轉化為產業化生產一樣極為困難。將蚊子的胚胎放入盒子中科研團隊正在工作箱中有著許多蚊子其中遇到最大的問題便是將蚊子的雄蛹雌蛹分離開。因為在實際投放過程中，雌蚊子的投放必然會影響居民的生活。當然，雌蚊子的投放能更快改變蚊群的性質，但這類型工作必然需要選擇緩和的處理方式。用來喂蚊子的羊血包團隊根據蚊子雄雌蛹的體積大小，設計一款利用水流和孔隙篩選的物理分離裝置，唯一的缺陷便是只能應用于少量的蟲蛹過濾。盡管缺陷明顯，但這種方案已經是國際領先，這也說明技術依然有著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隨著臨時解決的方案逐步完善，產業化運轉都逐漸走上正軌。技術研發，養蚊，產卵，篩選，培育，最終投放。不可以小看這短短的一段文字介紹，每一只的蚊子成本高達5毛錢。隨后便是選擇投放地點的工作了。奚志勇團隊研究蚊子的飛行距離，大概在100米左右，根據這個特性，他們看上了南沙區的沙仔島和小虎島。以沙仔島為例，沙仔島有一條300米寬的大河隔開兩岸，外來的蚊子不方便遷移，較為密閉的生態環境使其適合用研。而沙仔島和小虎島的蚊群密度高，且極為相似，適合作對照。最主要的是，在政府的協調下，沙仔島的居民們愿意支持這個實驗。但接下來的事情，讓沙仔島的居民們懵了。廣州沙仔島奚志勇帶領著團隊成員，騎著小三輪，一路歡快得釋放蚊子。圈養的雄蚊子開始四散開去，投入新一輪的交配中。這些雄蚊子和本地雌蚊子交配，結果不但無法生育，還將沃爾巴克氏體傳播到了雌蚊子體內。經過幾代的計劃生育后，沙仔島的蚊群銳減90/%，奚志勇的實驗成功了！60歲的沙仔島居民小明都說：蚊帳？那是啥？讓我們紅塵做伴這項技術的成功并沒有讓奚志勇停下腳步，團隊的用研部門開始研究將沃爾巴克氏體植入桔小實蠅和稻飛虱體內。這兩者都是中國最臭名昭著的農業害蟲，實驗要是取得成功將造福無數農民。桔小實蠅（左）和稻飛虱（右）如今這家在廣州的蚊子工廠已經是全球最大的蚊子工廠。無論“以蚊治蚊”還是未來的“以蠅治蠅”，都是有著極大的商業價值。毫不夸張的說，利用好這一項技術，奚志勇也許會變成為“中國的愛迪生”。但他選擇了技術公開，幾乎無條件地分享經驗和技術。高下立判他說：一個技術尤其在初期的時候，只有當大多數人都一起參與進來，才能進步。只有開放的技術，才能迎來技術的成熟，改變這尚且稚嫩的領域。/_/_/_/_/_/_/_/_/_/_/_/_/_作者系網易新聞·網易號“各有態度”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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